三水

【中元十二时辰 6:30】芒

6:30—头鱼发疯日


接过@Qiqi111  老师的接力棒 

头鱼教主祝你没有骂不过的人


⭐写得不长,尝试一下比较轻松的文风

⭐算是冰恋,为了方便过审具体内容没有写(因为粉随正主懒得写了开摆)

⭐非常有幸第一次联文献给了中元节的头福,他们值得


摆摆摆摆摆摆摆摆摆摆摆摆摆摆摆摆摆摆摆摆摆摆摆


头鱼死了。


尸检报告显示他被棍状物敲击后脑勺一共十五次,对方下手很黑,第五次的时候就死了,接下来的纯属私人恩怨。经验老到的法医刚看一眼就认定为仇杀,然而直到案发第二天连嫌疑人名单都没列完。


无他,头鱼的仇人实在太多了,把所有他得罪过的人列在一张纸上打印出来,打印机会连轴转到冒火。就连头鱼自己挨到第三棍的时候也没能锁定对方是谁。


意识到自己死了这件事,头鱼花的时间比列出杀他的嫌疑人名单还要长好几倍。


首先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他像弄丢了车钥匙的车主,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具躯壳再移动一分一毫,哪些往常熟悉好用的四肢如今翻脸不理人,任凭头鱼的意识在身体里左冲右撞。视觉碍于无法睁开的眼皮,触味嗅听依旧兢兢业业运行着,像个上了发条的机器,死板汇报着他死后世界的一分一毫。


无论再精密的仪器也无法检测出头鱼的心跳或是脑电波,他确确实实死了,但是他的灵魂还在使用着身体的五感。世界于他而言是单向的,他被动承担,无法给予反馈。


头鱼对于自己不在医院而在殡仪馆这件事从上午骂到下午,灵魂不会口干舌燥,他原先还在骂凶手心狠手辣,接着是小区保安不负责任,最后变成了殡仪馆的冷气开得太足。


那些连珠炮似的话见了阿福就堵了膛。头鱼远远听见那个在床笫之间被他吐出过很多次的名字。

“徐浩。”


只有在最尽兴最上头的时候他才会喊这两个字,大多数时候,无论是训练还是赛场上,他都只会喊小福。于是“徐浩”成了个开关,头鱼一听见徐浩,肉色和白色搅成液体滴在冥想池,那些荒唐的绯色的记忆浮于池面。


“徐浩先生,请问您和死者的关系是。”殡仪馆前台尽职尽责地发问。


什么都不是,头鱼默默补充。他们的关系既非可以写在户口本上的那种,头鱼也从未给过任何承诺。阿福在床上是听不得坏话的那种类型,一旦头鱼dirty talk,他大概率会提上裤子翻脸不认人,所以头鱼一般半哄着做。即便如此,头鱼的好话依旧仅限于乖乖之类小孩子比较受用的范围。


他们之间最过界的是一次赢了一个强队,对方求生发挥失常被四杀,等待着zq求生者的是表演赛。阿福下场就甜腻腻地赖着头鱼,两个人在求生者们离开训练室后交换了一个深吻,等把氧气掠夺殆尽,头鱼还没进化成用腮呼吸,他在生命和继续接吻中紧急避险离开了阿福的唇,带出亮闪闪的银丝,濡湿了衬衫的领口。


然后头鱼把赛后采访的事情一股脑抛给书山,带着阿福去开了间房。书山也习惯了他的想一出是一出,只是照例叮嘱别让人拍下来。


二人的衣物从门开始断断续续组成了一条通往床的小径。“我爱你。”情到深处头鱼不自觉脱口而出。这三个字刚说出口头鱼就后悔了,但是阿福的反应出乎他的预料。


头鱼从没见过那么卖力的阿福,从躺在他身下享受的摆子一瞬间变了个人,眼睛亮闪闪的,捋了把汗,开始骑着头鱼,反反复复追问着爱不爱他。


如果将头鱼那天每一声爱放到紫外灯下消毒再做个切片用显微镜观察,成分大致是五分前列腺液三分欺骗和两分骑虎难下。


爱这个字于头鱼而言是块被吃光了肉又被嗦干了汤汁的骨头,他可以随便在满地灰尘里扔给小狗。


“我是死者的朋友,请问可以追悼吗?”阿福的声音头鱼很熟悉,即便裹满了疲惫的蛋液,也能一耳朵从嘈杂的人声中分辨出来。


“现在案件还没破,麻烦您先回吧。”

“也是,”阿福放松地笑了起来,“他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句话还是头鱼教阿福的,阿福除了称谓,几乎原话奉还,就连那目中无人的教主语气都学了个十成十,一瞬间把zq基地带到了这冷清的殡仪馆。而彼时的头鱼就在房间里整理西装的袖口,恰如此时阿福一样,蛇信子吐出傲慢又理所当然的反问句式,

“你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阿福,认清楚你的身份,除了打过几次炮之外,你什么都不是。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你也别以为拿自杀相逼我就会和你在一起,很幼稚知道吗?能不能长大一点。”


一声一声喊着小福的人和面前居高临下让阿福清醒点的人渐渐重叠在一起,又被一滴滴泪珠割裂,顺着脸颊往下滚动。


“所以你说爱我都是骗人的吗?可是头鱼,你知道为什么我心甘情愿做你这么久炮友,你知道的,我要你说。”

——因为我爱你。


头鱼看了他一眼,不假思索道,“因为你贱,并且蠢得无可救药”


“因为你贱,所以你第一次庆功宴上喝多了爬上了教练的床,并且不厌其烦上了一次又一次。”

“因为你蠢,所以你爱上了我。”


那位和头鱼同样来自马匪帮,和他共事过最久,也是zq俱乐部第一个看清头鱼脸上这幅好好先生假面的小铁告诉阿福,头鱼并不爱他。每一声亲昵小福的头顶都是另外一个人撒下的阴影——鱼生。和头鱼一起合称为大小鱼的少年,以前的马匪帮yy里总是小鱼小鱼的叫他。


纵使阿福不懂什么叫宛宛类卿、什么叫除却巫山不是云,他也知道自己这个突兀的小福称呼是从何而来。他很想知道头鱼眼里的自己长什么样,是那个会爱会痛的徐浩、是头鱼的同事阿福,还是一个面目模糊的影子。


头鱼的情感比正常人要少一些,道德感也比常人要低一些。薄情、寡义、少廉、鲜耻,都可以是构成他的颜料。而他此生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画在了一张叫做ken的白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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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而窄的柜子,用来容纳无人认领的遗体。


头鱼在柜子里远远听见人痛苦的闷哼,接着是金属棍子落到地上清脆的撞击声,咕噜咕噜滚动的声音,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哒哒响,最后停在了头鱼的面前拉开了他。


“我可能真的又贱又蠢,以至于我现在还爱着你,”久违的属于活人的体温虔诚又耐心地捧起他的脸吻着他僵硬的面孔,不厌其烦询问着那条冻僵的舌头,“爱不爱阿福。”


这次,那些虚假的回应缄默于口。


后记:

在那场争吵的最后阿福问头鱼,怎么样才能不离开他,头鱼随便给了个理由。现在他想起来了,当时自己说的好像是,除非我死了。


后续会在微博补上冰恋具体内容(慎看)(但是还没写)


下一棒:@啵啵的绯闻女友江海    期待老师的饭

甜心小福祝你美容觉睡到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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